一位68岁的男性患者,近有血尿,泌尿科诊断为膀胱癌。患者18年前患过下壁心肌梗死,梗死面积很小,超声心动图心功能正常。患者心肌梗死后一直认真服药,不吸烟,没有心绞痛症状。
泌尿科术前请心内科会诊,心内科会诊医生很简单问了问泌尿科医生,就说要先支架,再手术。泌尿科就把患者转到心内科,先造影,同时就做了支架。因支架本身是金属异物,植入人的血管内有产生即刻与长久血栓的风险,需要用两种预防支架内血栓的药物——阿司匹林和氯吡格雷(双抗)。不做支架时预防血栓用一个药,手术前可以马上暂停。做了支架需“双抗”。手术最常见的严重风险是出血,服用两种可引起出血的药物,不用吧,支架内有血栓风险,用呢,手术还咋做呢?心内科告诉泌尿科,为保证支架内不出风险,先“双抗”一个月,再停用,术前改用低分子肝素,术后再恢复双抗。
做了一个无需做的支架,拖延了一个更需及早做的手术。
这个病例反映的是普遍存在的医疗问题。
1、支架过度使用。患者18年前的小范围心肌梗死,心功能正常,无心绞痛。完全可以安排膀胱癌手术。手术不仅可更及早安排,而且手术过程更安全,更简便。停阿司匹林5-7天,做手术就是了。而做了不必要的支架,把治疗过程搞的更加风险、复杂,而且拖延了手术时间。
2、分科过细,铁路警察各管一段。我刚离开母校北医,医院工作时,主要是内外妇儿四个大科,传染科刚从内科分出去,后来神经内科从大内科独立出去,我做住院医和住院总的很长时间,都做其他科室有血管问题的会诊。例如孕妇有室性早搏和短阵室性心动过速,各手术科室需手术有冠心病的患者,那个年代没有造影,也没有支架,也不能做搭桥手术。只要患者心绞痛稳定,心功能正常,或心功能得到控制,没有失控的高血压,没有未控制的恶性心律失常,妊娠、分娩和手术(包括麻醉)是安全可行的。非心脏科的有心血管疾病患者的会诊是每个心血管医生需苦学苦练的硬功夫。医院工作的23年,我不仅会诊,而且花时间进手术室与麻醉和手术医生共同“战斗”,并随访患者,于是我就有了把握与自信。
10年前,医院门诊曾遇到父女两人,女儿边哭边诉说,她父亲患了肺癌,需尽快手术,术前医生让做了个冠状动脉CT,冠状动脉前降支中段狭窄70%,心内科会诊医生强调一定要先造影支架,之后再手术,甚至说也可选择先支架后化疗。她父女两人不同意先支架,胸外科拒绝安排手术。二人走投无路,才找我出主意。患者根本无心绞痛,心血管的情况稳定,我在病历本上明确写上“患者冠状动脉的情况稳定,可以麻醉手术,无需支架。”我又找了临床基本功好的胸外科医生安排了手术,手术顺利。术后我指导患者戒烟,用好他汀等药物,至今也未需安支架。
改变不健康生活方式,充分落实非医疗干预,全面落实个体化的五大处方——药物、运动、营养、心理睡眠、戒烟限酒。胡大一健康口诀
饭吃八分饱、日行万步路
胡大一慢病健康的五大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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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睡眠)处方
戒烟限酒处方
胡大一健康三字经
管住嘴迈开腿
零吸烟多喝水
好心态莫贪杯
睡眠足别过累
乐助人心灵美
家和睦寿百岁
胡大一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