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定性心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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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1/25 22: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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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名片

朱晓*,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教授、编审、一级作家。出版有《一个医生的救赎》《让天说话》《大国粮仓:北大荒留守知青口述实录》《快递中国》(合著)等作品20余部,先后荣获鲁迅文学奖、徐迟报告文学奖、新中国60年优秀中短篇报告文学奖、中国改革开放30年优秀报告文学奖、中国短篇报告文学奖等奖项,由《快递中国》改编的电视连续剧将于年播出。

年初秋的一天,我在时任杭州市作家协会主席嵇亦工的办公室,就《杭商》的编辑出版,征求他的意见。这时,有人进门找他,见我们在交谈,来者便坐在沙发等着。

“您是马晓才吗?”我要走时,那人站起,迎过来问道。

我打量一下,不记得见过此人。

“听亦工兄称你晓才嘛,”他眼里闪动惊喜,“我是朱晓*,我们没见过面。”

朱晓*?我想起来了,他是东北一家刊物的编辑。上世纪80年代,我给他投过稿,经他手上发过不少文章。为了写长篇纪实文学《困惑中的抉择》,我在全国各地采访,需要不少费用。当时工薪族月薪也就三五十元钱,我给他写信,向他借钱。信寄出后,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不久,却收到他汇给我50元钱。

我激动地跟他拥抱在一起,“你二十多年前写给我的信,我还保留着。”

原来,朱晓*在年被浙江理工大学引进。年,他的报告文学《天使在作战》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他当选杭州作协副主席。

缘分像一阵风儿,把两片失散的叶子聚到了一起。

此后,我们经常聚会,他给我们写过稿件。《杭商》杂志请他和夫人参加过西双版纳和海南笔会。他在台湾东华大学做访问学者时,我正好在台湾中国文化大学讲课,我曾专门坐火车去花莲看他。

相识已30多年,情如兄弟。年7月,我们通话时,我提出采访他,他爽快答应了。

朱晓*夫妇参加杭商传媒海南笔会

马晓才:30年前,你还是期刊编辑,现在是教授,还是浙江省获奖最多的作家之一。你是怎么取得这些成就的?

朱晓*:年轻时,我读过斯通的《马背上的水手》,没想到自己也成为了“马背上的水手”。读工科时,我写小说;在研究所工作,我下班就给报刊写稿;做编辑时,我干的是记者的活儿;在高校教书,别人搞科研,我写报告文学。去年,我退休了,创办一家写作中心,不再做“马背上的水手”了。小时候,母亲常说:“起个大早,赶个晚集。”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生于沈阳,父亲是建筑企业的职员,上世纪50年代,家跟着建筑工程跑,从沈阳搬到哈尔滨,又从哈尔滨搬到富拉尔基。富拉尔基是黑龙江省第二大城市齐齐哈尔的重工业区,距主城区40来公里。那是文学的荒漠,我读不到文学书,就找语文课本看。有时在上学的路上,风儿吹来一张有字的纸,我也会把它拣起来看看。

中学时,我模仿鲁迅写篇作文,深得老师赏识,被当成范文。当地最有名的语文老师是“三杨一梁”(三位姓杨,一位姓梁),我的老师就是“一梁”。我写了个同学,他是个活宝,除对上学没兴趣,对什么都有兴趣,没想到却伤害了他。几十年过去了,想起这件事,我还内疚。

高考时,我想选择文科,父亲反对。抗日战争时期,读国高的父亲入了*组织,这成为他一生的梦魇,运动一来,就惊恐不安,他入的是国民*。据说,父亲年轻时也爱好文学,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朱晓*”是他用过的笔名。这是母亲说的,父亲对此讳莫如深。父亲在单位也算笔杆子,没有运动时就起五更爬半夜地给单位写总结、报告之类的材料,运动来了就给自己写交待材料和思想改造汇报。他庆幸跟文学划清了界线,没被打成右派或现行反革命,而只是“一般*治历史问题”。他躲过初一,却没躲过十五,文革时作为“国民*残渣余孽”被揪了出来。父亲心有余悸,劝我报考哈尔滨建筑工程学院工程机械专业,我听了父亲的劝告。大一时,我读了徐迟的报告文学《歌德巴赫猜想》,既欣喜又后悔。对我们这代人来说,读大学已非常之幸运,专业不如意也要苦读下去。

报告文学犹如暗恋的女孩,难以放弃。大学毕业的第三年,我调到一家期刊社做编辑部主任。我写的报告文学《汗血凝华》发表在本刊上。写的是一位画家鞠北硕,那时他还是北满钢厂的工人,重病缠身,近乎穷困潦倒。后来,他成为著名画家。

“鱼,吾所欲也;熊掌亦吾所欲也”,繁多且复杂的“所欲”让我们像布朗运动似的被撞离原有轨道,就是起个大早也赶不上晚集。80年代,您给我们写稿时,我们发的还是短篇报告文学、通讯和散文。稿酬也很低,最高也就千字10元,您享受的就是这个标准。90年代初,出现一种新文体——特稿,也叫纪实、纪实特稿,或大特写,基因与报告文学高度相似,不过在“写什么”和“怎么写”上有所区别。

我在特稿的小道奔波十几年,发表近百万字,出版有《大荒羁旅——留守在北大荒的知青》、《中国百年婚姻档案》、《来自魔*峡谷的报告》等。我的特稿跟报告文学比较接近,也有人认为我那时写的是报告文学。

朱晓*和杨晓升参加北京文学长白山笔会

马晓才:在80年代,文学是件高尚的爱好,几乎所有青年都有个文学梦,大凡认识几个字的在征婚广告上都声称自己“爱好文学”。后来文学衰落了,绝大多数人都离开这支庞大爱好大*,你是怎么又回到报告文学创作上来的?

朱晓*:有什么样的朋友就有什么样机遇,有什么样机遇成就什么样人生。没有杨晓升,我是不可能赶上这个晚集的。

上世纪90年代,我在杂志社主持“社会广角”栏目,晓升是中国青年杂志社社会版主编,也是我的作者。年,文学期刊犹如秋后挂在秧上的茄子——不断萎缩,晓升却调到北京文学月刊社当执行主编。晓升是位有远见,有担当,有胆识,有市场意识的作家与编辑家。他改变了文学期刊编辑模式,将读者放在首位,创办了精彩阅读版。

当时,最受欢迎的期刊是纪实类,发行量最大的《家庭》,每期发行数百万册,头题每篇两万元,相当于千字四五千元。我是《家庭》的重要作者。我有好的线索就写,没好的就不写,每年写那么三五篇。一年,《家庭》悬赏,谁一年发三篇头题奖励一辆轿车,我拿到了。

《北京文学》有一个栏目——“现实中国”,发报告文学。晓升给我打过多次“晓*,你在忙什么?能不能给我们写一篇报告文学?”我已不想写报告文学了。晓升劝我,“你采访后可以先写特稿,再写报告文学。”进入21世纪,发报告文学的期刊仅三五家,除《北京文学》和《当代》之外,大都半死不活。报告文学的稿酬也少得可怜,往往不抵差旅支出,既没社会效益,又没经济效益,想想实在是没劲。

年6月20日,鸡西城子河煤矿瓦斯爆炸,人遇难。这不仅是“共和国第四大矿难”,而且遇难者有20%是厅、处级领导干部。6月25日,前往鸡西采访的各路记者纷纷撤离时,我逆行而上。

鸡西矿务局拥有14个煤矿,46万职工和家属。鼎盛时期,他们的年产煤炭万吨,雄踞全国第二。20世纪90年代,他们衰落了,负债率高达98%,累计拖欠职工工资3.7亿元,拖欠最长的48个月。年至年,平均1.4天就有一次千人的上访。年4月19日,数千矿工和家属阻断鸡西的铁路与公路,导致交通中断44小时,震惊*中央和国务院,朱镕基总理亲自主持国务院会议研究鸡西煤矿的解围问题。最后,黑龙江省委调七台河矿务局副局长、煤矿安全生产专家赵文林到鸡西矿务局任局长。

赵文林34岁当矿长,创下全国薄煤层开采的最佳业绩。他当过七八年安监局长,清楚鸡西煤矿都是高瓦斯井,每天10万矿工在井下作业,有一人不注意就会酿成矿难。

赵文林接到任命那天,晚上回家什么也没说,吃碗饭就上床睡了。半夜,夫人听到哭泣声,开灯一看,他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在哭。鸡西矿务局的矿工大量流失,经验丰富的矿工都跑到小煤窑打工了,一拨拨从农村新招的矿工漠视安全生产。井下瓦斯浓度超标,安全系统会发出报警,继续生产就会断电。矿工收入与产量挂钩,没产量就没收入,这井就白下了。没收入,生活就难以为继,那些新招的矿工就用*泥把瓦斯探头糊上。

赵文林还是去了鸡西。有人说,他不是去当局长的,而是去守火山口的。

他到任后,制定了解困路线图,提出“矿工吃饭重如山,矿工安全大如天”、“矿工的命也是命”。他要求干部盯在井下,监督安全生产,提出局长每月下井不少于12天,副局长不少于14天,矿长18天……鸡西煤田发生巨变,即将走出困境之际,发生瓦斯爆炸,赵文林遇难。

我在鸡西采访了三天,在《家庭》发了个头题。《“6.20矿难”:第一责任人的悲情人生》的社会反响十分强烈,有人说,这是把硬新闻写成软新闻的范本。

晓升对这一选题很感兴趣,约我写篇报告文学。我答应了,一是晓升约过多次,盛情难却;二是特稿写罢,感到言犹未尽。社会不能以成败论英雄,赵文林比媒体宣传的某些英雄人物还要高尚,不该被遗忘。我有一种责任感。

我再次赶赴鸡西,又采访一个星期。采访赵文林的好友、鸡西矿务局纪委书记温振江时,他请我喝酒,端起酒杯说道:“你不要采访我,我说赵文林好不行,你说赵文林好也不行,百姓是天,让天说话。”我说:“好,我的这篇稿就叫《让天说话》。”他是性情中人,他的秘书告诉我他患有癌症,医嘱不让喝酒。他说,“今天我要喝酒。”那天,我们两人喝得大醉。

我挖掘了许多感人至深的故事。一次,平岗矿发生火灾,井下人员撤到井上。赵文林赶到后,换上防*作业服就下井。井下瓦斯超标,随时都会爆炸,矿领导劝他再等等。“再等矿井就烧毁了,矿工吃什么?”他到井下一边指挥,一边操起液压水枪冲在前沿。三天三夜,火扑灭了,煤矿保住了。

赵文林遇难后,他的夫人在他办公桌找到1.38万元的餐饮发票。她大惑不解,他是局长,宴请客户不用他结账;他到鸡西才两年多,个人请客也花不了那么多钱。他的月工资仅元。

最后,他的司机解了这个谜。司机说,这两年,哪个矿工干得好,赵局长就以个人名义请吃饭;哪个采煤队业绩突出,他也请吃饭。上任一年后,十几个煤矿产量大增,他高兴地要请下边20多位矿长和书记喝酒。有人提出去鸡西最高档饭店,吃招牌菜,喝茅台,他答应了。

矿长、书记酒足饭饱后,他把包递给局办主任,说:“把账给我结了。”

“局长,怎么你个人买单?”矿长和书记惊讶地问。

“我请客,我不买单,谁买单?”

“局长,这顿饭算我的好了,哪个矿报销不了这顿饭钱?”

“不行,我请客哪能让你们买单?”

出了酒店,有人拍大腿说:“也不知道局长个人埋单哪,要知道上这么高档酒店干什么,点那么贵的菜干什么,喝茅台干什么……”

“啥也别说了,回去好好干吧。”

赵文林遇难后,一个远在北京读书的女孩给父亲打电话,“爸爸,这个月少给我寄元,替我给赵局长买束菊花。”赵文林去鸡西前,有些孩子考上大学也没钱读。有一位老矿工的儿子井下遇难,媳妇改嫁,他领孙子相依为命。一天,孙子欣喜跑回家,“爷爷,我考上了,考上了!”“你考上什么了?”“我考上大学了!”爷爷闻后脸色大变,扬手打孙子一个嘴巴:“谁让你考的,谁让你考的?你考上谁供你?”爷爷的退休金时常拖欠,盼着孙子早点工作。爷爷打完就后悔了,抱着孙子放声痛哭。赵文林到鸡西后,设立了助教基金,说矿区再穷也要让孩子上大学,每年矿区有八百多个孩子走进高等学府。

赵文林出殡那天,鸡西空巷,几十万人站在街头相送,有人扯着:“八百天,你下六百天井,好好休息吧!”“好官,你连早饭都没吃,怎么能走呢?”“文林,来生你当局长,我还跟你干!”

《让天说话》发表后,多家影视公司要购买影视改编权,《大雪无痕》的副导演听我讲过赵文林的故事,流泪说:“朱老师,你改写剧本吧,我来拍。”我看了大量的电视连续剧和电视剧本写作方面的书,拟出分集提纲。年,我从东北调到浙江,从业界进了学界,想法变了,想安心做学问。

这是我写作生涯的一大遗憾。赵文林的工作日记在我手里放了多年,年我还想过把《让天说话》改写成长篇,再改编成电视剧本。写报告文学与小说不同,随时都会有新的写作项目,而且这些项目都是有时效性的,往往身不由己。

朱晓*荣获鲁迅文学奖

马晓才:年,第四届鲁迅文学奖全国优秀报告文学评选中,你的《天使在作战》全票当选,评委会认为《天使在作战》这“作品充分体现了报告文学的战斗性,对关乎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敢于秉笔直书,是近年来涌现的最具震撼力的作品之一。”你能不能谈谈这部作品的创作经历。

朱晓*:这是我写的第三篇报告文学。进高校的头三年,我一边备课授课,一边申报科研项目。我在两个系开设两门课,一是写作,二是编辑学。年,我又开设一门新课——纪实特稿采访与写作。

写作离不开“写什么”和“怎么写”。教写作学的老师大多以“怎么写”为教学重点,我以“写什么”为重点。我认为不论写虚构还是非虚构,“写什么”都比“怎么写”重要。

不论从新闻性,还是从故事性来讲,特稿都是只有第一,没有第二的。不论你写得多么完美,别人赶在你之前发了,你也就前功尽弃。教特稿写作,你若自己不写特稿,那就无法真枪实弹地指导学生“写什么”或“不写什么”。因此,我只得拣起特稿写作。

年年初,家庭杂志社下半月主编杨丽萍约我采写打黑医生陈晓兰。杨丽萍有着罕见的眼力,善于从寻常事件发掘潜在故事,在庸常中发现好视角,从而化腐朽为神奇。我每次跟她谈选题和写作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从她当编辑到她当编辑部主任、主编,期刊集团副总编和总编,以及一起创办写作中心,我们合作了20多年。没有她也就没有那篇获鲁迅文学奖的作品,我也许赶不上这个晚集。

在陈晓兰这个选题上,我们一拍即合。不论什么社会,有三个领域不能腐败,一是教育,事关未来;二是医疗,事关生命与健康;三是司法,事关公正。遗憾的是这三个领域却成为腐败的重灾区。许许多多的“白衣天使”堕落成“白医魔*”,看病贵,看病难成为社会三大问题之一,哈尔滨出现住院67天花费万元的“天价医药费”,沈阳出现“敲骨吸髓”。那几年,这类事件层出不穷,惊心动魄。

医生怎么能算计病人,怎么能谋财害命?我母亲和姑姑都是妇产科医生。记得7岁那年,母亲中午回家吃饭时,我和5岁的弟弟跑出去。那天冷,我们却玩得热火朝天。回家却傻了,门挂着锁,母亲上班了。家回不去了,索性继续玩吧,我们跑到离家两三公里的嫩江冰面打出溜滑,我一不小心掉进冰窟窿,爬上来后棉裤湿淋淋了,不一会儿就冻得像冰棍似的,腿直直的不能弯,走动时“沙啦沙啦”地响。医院,弟弟进了住院处,我站在外边的走廊,冰化了,顺着裤子流下来,水汪汪在地上。母亲出来给我一串钥匙,转身就回去了。我感受到了母亲的冷漠与无情。十几年后,我又想起此事,问道:“妈妈,你那天为什么没送我回家?想没想过我那样会冻倒在路边,甚至会失去双腿?”她平静地看看我,“我一手托两命,怎么能送你回家?”

陈晓兰比我母亲还高尚。在那个年代,绝大多数医生都像母亲那样“待病人像亲人”,没人会想到从病人身上谋取私利。医疗产业化、市场化之后,医生发现一座“金矿”,一座只要放弃良知,放弃人性就可以随意开采的“金矿”。医院的医生。9年前,医院用假冒伪劣医疗器械对病人进行治疗,向有关部门实名举报。结果假冒伪劣医疗器械没有被打掉,她却失去了工作。她不停举报,屡败屡战,先后上访32次,仅国家药监局的局长接待日就去过9次,在她的举报下,多种假冒伪劣医疗器械被吊销。

我拨通陈晓兰的电话,提到采访,遭到了她的拒绝。

“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仅占用您半小时时间。”

人怕见面,只要能见面就有机会。

她犹豫一下,还是接受了。正月初五,我乘最早一班火车去了上海。下火车转地铁,再转公交车,在约定的小区门口见到陈晓兰。她穿得很居家,却难以掩饰知识女性特有的气质。在她家里,我们从早晨8点多钟聊到中午,又从中午聊到晚上五六点钟。

回杭州后,我很快就写出一篇六千多字的特稿,在《家庭》发了头题。我像当年写赵文林似的感到意犹未尽,打电话给晓升。他听后表示,尽快写完发过去。我再次去上海采访陈晓兰。随着采访的深入,发现医疗器械领域从上到下有一条腐败链,上到国家药监局局长、医疗器械司司长,医院的院长和医生,敏感而严峻,有巨大风险,我敢写,晓升敢发吗?

“你放心,我们肯定发,第6期头题!”返杭州的列车上,我忍不住拨通晓升的电话,他毫不犹豫地说。

也许这篇报告文学触碰到社会敏感神经的痛点,引起强烈的社会反响,被《南方日报》《深圳晚报》《大众日报》《今晚报》等30多种报刊连载与转载。《天使在作战》最先是在《北京青年报》发表的。他们和《北京文学》在同一家印刷厂印制,他们看到这篇作品的校样后提出要连载。按常规要原载报刊发表后,其他报刊才能转载或连载,可是《北京青年报》前一篇连载6月8日结束,9日要连载新作品;《北京文学》6月15日才能出版。最后,《北京文学》同意《北京青年报》提前连载。

年3月,本文作者和朱晓*在台湾东华大学

马晓才:你的《天使在作战》获得很多奖项,你赶上了自己的晚集,你在此后还写特稿吗?报告文学与纪实特稿有何不同?

朱晓*:的确,这篇作品获得许多奖项,如鲁迅文学奖、中国改革开放优秀报告文学奖、新中国60年优秀中短篇报告文学奖,还被收入《中国优秀报告文学读本》《中国文库·-报告文学选》《中国新世纪写实文学经典》《21世纪报告文学排行榜》等近十种报告文学选。

最让我最欣慰的是这部作品改变了陈晓兰的处境。在年,陈晓兰已彻底失望,想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宣布从此退出医疗反腐。她跟记者说接到中国作协颁奖晚会的邀请,一篇以她为主人公的作品获了奖,她不想参加。记者说,那可能是鲁迅文学奖颁奖晚会,你一定要参加!《天使在作战》的获奖,陈晓兰得到社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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